“肖特兰兹!——天啊!想想生活在那儿,一星期,然后又一个星期,然后是第三个星期——“不,我不愿意想起它,太受不了了——”
她不再想了,实在怕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想到日复一日、日复一日的无尽的单调生活都是一个样,她的心真的突突跳得要发疯了。这可怕的滴答作响的时间镣铐,这急速转动的时针,这永无休止地重复着的时日啊——哦,天啊,这实在可怕得不敢让人多想。这无法逃脱,无法逃脱。
她简直希望杰拉尔德是和她在一起了,那就能把她从冥思苦想中救出来了。哦,她多痛苦啊,孤零零地躺在那儿,对着可怕的无休止地滴答作响的时钟。所有的生活,所有的生活都归结为了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接着报时,接着,又是滴答、滴答的声音,还有时针急速的转动。
杰拉尔德救不了她。他,他的身体,他的动作,他的生活都和钟表的滴答声一个样,一样飞速地转过钟面,可怕、机械地飞速向前,掠过时钟的表面。他的亲吻,他的拥抱又怎么样呢?她还是能听到它们滴滴答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