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多的利弊一权衡下来,太子就知道该怎么选了,他伸手把印章接在手里,阴晴不定的看了范良娣一眼。
范良娣越发低眉顺眼,趴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玉白的额头上一片鲜明的淤青,她仰头看着眼睛放在印章上的太子身上,鼓足了勇气上前攀住了太子的衣角,恳求道:“殿下......求您饶了我这一次......日后我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
有这一次其实就已经够了,太子耳朵里响起皇后娘娘的告诫,想起付友德陈德忠的建议,还有镇南王斩钉截铁的话,一瞬间有些犹豫-----范良娣这次敢动手叫范家的人插手去刺杀周唯昭,说不定还会有下次......
可太子自问,他气愤的是范良娣想杀周唯昭吗?不,其实不是的,他一直很清楚范良娣的心思,也知道范良娣对太子妃跟周唯昭的嫉恨和怨忿。他所生气愤怒的,无非是范良娣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惹麻烦,并且自作主张罢了。
一百八十三·失望
等太子什么也没说的出了门,范良娣整个人筋骨就都软了,全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般瘫在地上半响都起不来,还是房嬷嬷跟木勺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把她搀扶起来,又手忙脚乱的到处去找活血散瘀的药,范良娣的头磕的极为实诚,额头上淤青了一大片,看着就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