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具盒放在水屋旁边的搁板上了。
菊治走进茶室,把茶具盒放到文子面前。文子正襟危坐,以为菊治会打开小包,等了一会儿,这才伸出手去。
“让我看看。”
“灰尘积得很厚啊。”
菊治抓住文子解开的包袱,站起身将包袱朝向庭院掸了掸。
“水屋的搁板上有一只死蝉,周围聚满了虫子。”
“茶室是干净的。”
“是的,几天前,栗本来打扫过了。就是那次,她告诉我,你和雪子小姐都结婚了……因为是晚上,可能无意之中把蝉关进去了。”
文子从茶具盒里拿出裹着茶碗的小包,深深含着胸,解开袋子上的细绳儿,手指微微颤动。
文子向前耸峙着浑圆的肩膀,菊治在一边俯视着她,那细长的脖颈更加显眼。
稍稍兜起的嘴巴、一味紧闭着的下嘴唇,以及未戴耳饰的肥厚耳垂,令人怜爱。
“是唐津瓷(23)。”
文子抬头看看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