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这么不好的对待,我就说:“您刚才讲的您的母亲大人和花园里那位夫人的故事,我根本不觉得奇怪。不只是因为我听过和经历过许多这类的故事,有些故事我自己甚至都参与过。这件事其实非常自然。您以为,要是我站在那个阳台上难道不会提出同一个问题,难道从花园里不会作出这同样的回答吗?这么普通的一件事!”
我说了这番话后,他看上去很高兴。他说,我穿的衣服很漂亮,我的领带他很喜欢。我的皮肤多么细。取消承认的东西,这种承认才是最清楚不过的。
c 祈祷者的故事
后来他坐在我身边,我很不好意思,把头扭向一边低了下来,给他让了座。尽管如此,我还是察觉到他坐在那儿也有点尴尬,总想和我保持一小段距离,他吃力地说着:
“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昨天晚上我去参加一个聚会。在煤气灯光下,我向一位小姐鞠躬致意说:“我们快要过冬天了,我真高兴。”——我正鞠着躬说这番话时,生气地发现,我的右大腿从关节处滚了出来。膝盖骨也有些松动。
于是我坐下来说话,因为总要保持我说话的完整性:“因为冬天过起来要省力得多;行为举止更容易些,说话也用不着这么费劲。是吗,亲爱的小姐?希望我在这件事上说得有道理。”这时我的右腿更使我恼火了,开始时好像它完全脱了出来,后来我又压又适当地推拿才慢慢凑合着把它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