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学堂,东方春生一改往日朴素,头戴进贤冠,腰挂蓝田玉,白衣白鞋,一派鸿儒装束,甚是庄严肃穆。
这身装束,只有他当年受邀出山时,才穿过一回。
刘权生变化不大,独独摘了那酒壶,双眼一改朦胧,精光乍起。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直挺挺地站在学堂门口。
“老师,妥否?”
事已至此,刘权生仍是轻声询问了一句。
东方春生眼神深邃,“今日,当进三彩而还!徒儿,随为师,走起!”
师徒二人渐行渐远,刘懿等诸少年在草堂门口拱手施礼!
刘懿似乎猜到了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诵书,于是,他俯下身子,久久不肯抬起,口中碎碎念叨,“一定要平安回来!”
......
师徒二人走过笔直街巷,慨当以慷;
穿过轻音阁的轻纱红绸,仿若刀兵;
刘权生意气风发,胸似有千军万马,眼却如碧水寒刀。
多年栖息,深藏功名,今日,出刀!
午时一刻,开宴!
老刘兴左壶右杯,八尺身匀称高挑,朱玉冠富贵华气,登台缓缓几步,赢得了台下阵阵叫好。
刘氏家族性格一脉相传,有逆子必有忤父,老刘兴恃傲的性格,在此刻显露无遗,只见老爷子昂首缓步,一脸傲娇的登台后,故意停顿了三息,虚荣心彻底满足了以后,才抬手止住喝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