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怔住了,阿开也怔住了。
“我……不是让你停吗?”
“我以为踏板是刹车……”她说着,迟疑了一下,“你刚才……”
可眼前的阿开一脸的哭笑不得,眉眼里都是纯纯的星光,是她看错了吗?
他从地上捧起那坨泥,景云肩头一耸,“……要不,我还是揉泥吧!”作为一只合格的小狐狸,脚底抹油也是必备技能之一,可她刚抬起屁股,突然想到了什么,“这只梅瓶该不会是我的吧?”
“就是你的。”他认真地看向她,“你现在就剩九只了!”
“!”
“害怕了?”他逗趣地一笑,将泥团复揉了几轮,变回最初的模样,然后弓下身子从后面握住她的双手,放在泥团上。他并没有刻意去抱她,甚至尽可能将两人的身体隔开一段距离,但胸膛的温度还是隔着衣服传到景云的后背,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有点像泥土味,又有一点青草香。
“知道害怕,就得把它重新做好。”他的手掌被泥浆包裹,有一种粗糙的温暖,覆着她的手让她感受泥团的软硬和韧性,“揉泥非常辛苦,但只有学好揉泥才能真正了解泥土的脾气,是软是硬,是柔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