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棠的话没有骂完,已经被麻衣女子连抽了两记耳光:“身为阶下囚还敢出言不逊,小心我把你的舌头挖出来!”
女子的掌风带着怒气,两掌过后便有殷红的血顺着宋玉棠的嘴角滑下,然后蔓上他的前襟,徐徐化开。
“条、件、是、什、么?”沈白看到这里怒意上扬,缠绕在他周身的那股温雅之气消失无踪。
“我的心肠没有你们这些狗官硬,你不妨效仿我当年那般跪下来哀求我,我这个人心肠最软,恐怕真的会答应你放了他,否则啊,这圆台之上甚是湿滑,我一不小心扯松了我手中的这根绳子,他就会一路滑下去喂蛇。”
“放屁放屁!让我家公子跪你?你何德何能你也配!我家公子这双腿从来只跪老爷夫人,当年公子高中三甲殿试面君时也曾跪过金銮殿上的皇帝老儿,皇上那是真龙天子天下之主,老爷夫人对公子有养育教导之恩,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来,真是恬不知耻贻笑大方……”尽管满嘴都是血沫,但是仍然阻止不了宋玉棠喋喋不休之口,他的愤怒卷起血色,犹如雨后飘落的海棠花,凄凉却艳丽。
随着宋玉棠越说越多,麻衣女子的手再度抬起,不过比她动作更快的是沈白的动作。
他的动作快只是因为简单,很简单。
上前一步,单手撩开玄色衣袍的下摆,然后屈膝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