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王李岚清的贤名她早有耳闻,这些年,朝里朝外,无不是一片赞颂之声,若不是皇上对先皇后恩宠过圣,估计东宫之主就不一定是如今的太子了。
“靳王贤德,是天下之福,不过,关陈伯您什么……”“鸟事”两个字在舌尖滚了一圈,安钧宁缓缓吐出了一个字,“事。”
陈伯伸手捂住脸:“我不是感慨,我是忧伤。“陈老头指着后厨的方向,语气沉痛,“让后厨把储备的粮食拿出来,准备开府施粥。”
没想到这老头这么抠。
安钧宁翻了个白眼,刚准备去后厨,突然想到什么:“陈伯,此事不用请示一下裴相吗?”
“不必了,今天一大早,相爷就去宫里了,临走的时候交待了我此事。”
因上次请愿安抚难民一事不得裴珩支持,这几日来李弋对他的态度都不怎么好。
虽说往日也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但是近日连个表情都懒得给他,裴珩也不急,该怎么教还是怎么教,讲得乏了,拿着御膳房的糕点细嚼慢咽,任由李弋一双死鱼眼落在他身上,一副与他不共戴天的模样。
孩子叛逆期,性子难缠了些也正常。
裴珩决定缓个几天,让李弋消消气,于是三天后,重登东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