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翠柳姐姐,我就瞧上了她那薄袄,给我莺儿穿刚刚好。”刘小兰较上劲儿了,非要让刘稻香脱下来不可。
刘稻香懒得理她,朝着东屋喊道:“奶,小姑不肯呢,非要自己侄女的袄子脱下来,这天寒地冻的,我就这么一件,小姑这不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她的这话是理儿,可这声音有点太大了。
“说啥呢!”刘大富扛着锄头黑着老脸进来了。
后头还有刘三贵跟着,在院外听了刘稻香一嘴,心里的闷火烧得滋滋想。
“稻香,你小姑可不是这种人,她心儿软乎着呢!”
刘三贵心里很明白,他这大半年也看清楚了刘小兰是个什么人,这话儿是说给屋里的刘齐氏听的。
刘齐氏不知出于何种原故,还真的劝起了刘小兰。
在劝说不成后,便有些恼了:“兰儿,别再胡闹,莫要叫下人们看了笑话。”
这话,以前的黄大奶奶现在的黄大夫人,在教导自己的儿女们时常这般说。
只不过她学了个囫囵,并没有学到黄大夫人话里的精髓。
刘齐氏很得意,她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刚刚好,拿捏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