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儿,咱们是‘骨干’,可不能拖班里的后腿,那同志们会怎么说?”
“老肥”含着泪说:“我难道想拖班里的后腿?只是心里一紧张,想快也快不起来。”
李上进说:“过去你不出来得挺快?”
“老肥”说:“过去是过去,现在也不知怎么了,浑身光没劲。”
王滴挨着“老肥”睡,背后对别人说:“‘老肥’这人准是犯病了,一到夜里就吹气,嘴里还吐白沫。”
我把这情况告诉了李上进。李上进问:
“过去他有什么病?”
我说:“没见他有什么病。”
后来又一次紧急集合,“老肥”更不像话,队伍已经出发抓特务,他还在屋里折腾。队伍跑一圈回来了,他出去找队伍没找到,一个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李上进说:“看样子他真有病。”
王滴说:“他犯的准是羊角风!你想,一听哨子响就吐白沫,浑身不会动,不是羊角风是什么?”
李上进把我拉到一边说:“班副,要真是羊角风还麻烦了。领导知道了,非把他退回去不可!部队不收羊角风。我们那批兵,就退回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