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很是意外地回头,无声地朝他挑眉。
做什么?
沈知落回视她,浅紫的眸子里蒙着一层雾,茫然又固执。花月觉得好笑,挣了挣手,轻轻摇头。
两处一拉扯,《西厢记》登时换了《鹊桥会》,而他在这儿一站,就是那个棒打鸳鸯的王母。
李景允看着殷花月秀眉轻挑,眼波横陈,这个素来朝他挂着假笑的人,对别的男人可是生动得很,再不见那讨人厌的清冷模样。
眼里墨色翻涌,手指也收得更紧,李景允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沈知落,问:“怎么,借人不成,还想强抢?”
指尖僵了僵,沈知落微恼地垂眸。人还活着就是好事,只要还活着,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在这一时。
手垂落下来,被紫棠色的袖口掩盖了去,他别开头,淡声道:“冒犯了。”
李景允冷笑,拉着人就走,他步子很大,走得又快,没一会儿就将沈知落甩得看不见影子了。
花月一路跟着,活像个被扯着线的风筝。
“公子。”踉跄之中,她试图解释,“那位沈大人以前……”
“他以前是宫里的人,你也是,你们认识再寻常不过。”李景允头也不回地打断她,“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