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口同样款式的压水井孤独的矗立着,上面锈迹斑斑,连木柄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脚下还摆着一个电机水泵,上面的绿漆早已褪色龟裂。
我没看出什么异常,越发觉得难以理解,便继续追问:“为啥不许去那边儿啊?”
小姨听完马上严肃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那个地方死过人,所以大家都不爱往那边儿去。”
我就是本人肉十万个为什么:“啊?这样的井也能淹死人呐?”
小姨用力摇摇头:“不是淹死的,你要想知道咱俩一会儿回屋再说,别让邻居听着不高兴……”
第六十四夜、狐仙
像小姨那么大的小女孩儿,只要不是特性,一般都挺道道趣儿的。再加上论辈分我是她外甥,所以她在我面前多多少少愿意摆点谱,像个大人一样说话。
打完水进屋,小姨就一本正经的聊开了。
死在水井边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姓关,名字很有节日气氛,叫关尔喜。尔喜这俩字挺拗口的,大家叫着叫着就叫讹了,变成了二喜。但二喜在他家并不是排行老二,而是老疙瘩。老关头老关太太一辈子生了七八个,养大后该娶媳妇娶媳妇儿该嫁人嫁人,一个个出去自立门户,最后,身边只留下了这么一个老儿子。再后来,老关头儿寿终正寝,留下老关太太和二喜娘儿俩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