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听出老温的话里有欲盖弥彰的意思,这里面的事,她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就没再说话。
医生只能治病,治不了人心。
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犯不上……
她半条胳膊搭在车门沿上,支着头,等老温电话打完了,她微微偏过头,“孩子多大了?”
老温看着她,幽沉的一双眼眸,乖戾又潋滟,对视一眼时,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问这些干什么?想下病房了?你不是在念那个附医大吗,要开学了吧?”老温又在岔话题。
唐洛也没戳破,她能理解老温。
研究院要没有老温的操持,早就乌烟瘴气了,都说文人学者应该志行高尚,风骨峻节,可都是普通凡人,谁能真正脱离世俗。
“快了,”唐洛靠着座椅,轻声回,“明天我要去日内瓦,然后可能就直接回国了……”
研究院这里,从来没有具体的计划、目标、任务、安排等,想研究什么,该怎样研究,全凭学者们自行发挥,研究院只提供丰厚的经费。
说白了,老温只管掏钱,其他人爱干啥干啥,就是玩儿。
可是,学术大佬们的玩儿,是真创造出财富和价值的,也是对各个领域有着卓越贡献的,这也看出老温操持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