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悲痛和磨难与这些人相比又当如何?难道如此不屈不挠的反抗、如此力量悬殊的斗争还不能使我们果敢地面对我们所面临的微不足道的黑暗势力——那些机械式的政治家、政党投机分子和其他诸如此类的家伙——吗?生活是值得过的,无论它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只要我们在这些生活的战斗中坚持到胜利的终点,只要我们紧紧扼住命运的咽喉。这样,在那些自杀者设想的复杂多样而又永恒长存的自然世界里,你可以耐心等待,看看他们是如何在其生命的战斗中自我终结的。你会看到,正是自杀这种罪恶的名义,使自杀者的内心成为病态的。而且,继续生活的允诺,即你要求他在此环境下继续生活的允诺,并不是奉献者害怕宗教传道而产生的精通世故的“顺从”:它不是恭舔某位强暴神灵之手意义上的那种“顺从”。相反,它是一种基于人的豪气与自豪基础上的“顺从”。只要你可能的自杀仍然是一种没有治愈的罪恶,它与抽象的和普遍的罪恶就没有任何严格的关涉。在这个世界上,你要求你自己的对这种罪恶的普遍事实之服从,即你在这个世界上的明显顺从,在这里不是别的,而仅仅是这样一种确信:在你清算和解决好有关你自己私恶的事情之前,这种普遍意义上的罪恶与你毫不相干。唯有那些正常生命本能尚未衰竭的人,才需要迎接这种恰当而具体指明了的挑战;而你反思性的可能性自杀很可能受到这一挑战的驱使,从而使你又一次饶有兴趣地面对生活。荣耀的情感是一种极能打动人心的东西。比如,当你和我意识到,有多少无辜的牲畜不得不在运畜车和屠宰场中受苦,不得不为了我们的生长而放弃它们的生活,我们大家都酒足饭饱、衣冠楚楚,在这里安宁地坐在一起漫谈人生,这时候我们就会意识到,我们与宇宙有着一种更庄严意义上的关系。正如阿默斯特的一位年轻哲学家(爱克森洛斯·克拉克,现已去世)曾经写道的那样:“凭借这些条件来接受一种幸福的生活难道不意味着一种荣耀吗?”难道我们就没有义务靠我们自己来忍受某些生活困苦吗?难道我们就没有义务为了回报那些我们靠之建立自己生活的生灵而作出某些牺牲吗?如果人们有一颗正常构造的心,那么,回答这一问题的唯一可能的方式,就是好好倾听一下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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