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听了,睁着美丽的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深爱着的丈夫,天真地说:“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愿意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你的生活也很有规律,既然皇帝已经立了太子,你就好好地做你的王子就行了。”
“玉环,皇家的事,你不知道啊,为争皇位,兄弟无情,甚至父子也无情。”李瑁长叹一声说道。
“我们不去争皇位还不行吗?”杨玉环又说。
“唉,这不是你不去争就平安无事的。我朝太宗皇帝屠杀兄弟,再迫高祖皇帝嗣位,父亲的情景也一样,皇帝哪有自己不愿做皇帝的道理,是被形势所迫啊!其中还有许多谋位篡权的可怕故事,一时也说不清,慢慢地,你便会明白。假如我从来不曾被考虑过做太子的候选人,那末,我为诸王之一,可以平平安安,但内外都已知道我将会为太子,一旦得不到,落到别的兄弟身上,他们会猜忌我,以为我会因得不到太子地位而怨,或者造反,那时,他们会迫害我!”
杨玉环听寿王如此一说,心里好像是明白了一些。
从此,明朗乐观的寿王妃玉环也有了忧愁,她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让他们再回到从前的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当中去。时间一长,她发现丈夫是如此的柔弱。玉环对着柔弱的丈夫,常常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母性,像搂住自己的孩子一样地搂住丈夫。寿王府的表面如常,但实际上被愁云笼罩,寿王李瑁每天谨慎小心的行事,而天性好动、幼稚美丽的寿王妃仍在向往着骊山,她总是沉浸在去年的风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