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学画画？”徐燃问。
程柔手上一滑，写到结尾的“年”字突兀的往下延长，半响后她才吐出一口气，擦掉重写。
“我对颜料过敏。”
周甜甜他们都好奇她为什么不学画画，明明这么喜欢为什么还是选择读理科。
不是不学，是不能。
她没办法对她们说出的话，竟然轻而易举就能告诉徐燃，可是随之而来的沮丧刹那席卷她整个脑袋，像是刚灌下一整瓶气泡水，涨的胸口难受。身后的徐燃半天没说话，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文章，抬头继续在模糊的字迹上重新临摹一遍，再抬头时视线中却突然闯入一个黄澄澄的蛋挞。
徐燃手指往上抬了抬，把蛋挞凑近她的唇边，轻声诱哄：“甜的，吃一口？”
程柔用力捏了捏手指中的粉笔，低头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看着徐燃。
徐燃突然伸手扯了扯她的脸，小声说，“哎，你别这样看我。”
程柔发出一节气音，“嗯？”
徐燃抬手捏住她嘴角的一块碎屑，勾嘴笑了一声，“你在撒娇吗？”
程柔：“……”
徐燃咬着下嘴唇笑得一脸克制，“我受不了这个，你放过我。”
程柔：嗯？我做什么了？
程柔一脸嫌弃的转过身继续写字，顿了顿又转过头冲徐燃抬抬下巴，“再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