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边码牌,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交换个人?什么人啊?”
苏菡道:“此时乃是家务,若是当着诸位夫人面说开,怕是不太合适。太后您确定还要继续玩牌吗?”
太后终于停下了码牌,抬头看向苏菡,见她虽然是面带微笑,但那完全是因为有外人在场而刻意维持的笑颜。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眸光冷冽,分明带着火气。
太后把牌一推,道:“既然皇后找哀家有事要谈,今日的牌局便到此为止吧。”
那些个贵妇人们也都是很会看脸色的人,当即便退了出去。
等到外人都走光了,太后才面带不悦地道:“皇后,你忽然来哀家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苏菡道:“宋珂,把人带过来。”
宋珂应声而入,他的身后还有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地驾着个穿着道士服的男人进来。那男人耷拉着脑袋,似乎晕厥了过去。他的头发披散着,束发的冠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衣服和头发丝上都带着血迹,一看就是刚刚受过刑的。
太后见不惯肮胀的人和物,只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不高兴地道:“什么人都往本宫的慈宁宫里带,皇后你当真是越来越不尊敬哀家了。”
苏菡上前给太后行了一礼,而后道:“母亲,这人本是慈宁宫的贵客,怎么才隔了两日您就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