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产说:“诸侯既然派人来会葬,又怎么会在乎等到中午?不拆也没什么影响,而且也不会给民众带来麻烦,那为什么非要拆不可?”于是一并不拆,郑简公的灵车因此兜了远路,只能“日中而葬”。《左传》对此评价很高,认为子产知礼,“所谓礼,就是不为了成全自己而损害别人”(子产于是乎知礼,无毁人以自成也)。
事隔六年,游氏宗庙第二次面临拆迁,子大叔驾轻就熟,故伎重演,又是派几十个家人拿着拆迁工具站在宗庙的外边,交代说:“如果子产过来检查,命令迅速拆除,你们才真动手。”
三天之后,子产上朝,经过子大叔家,看到房子还好好的,几个巨大的“拆”字分外刺眼,不觉大怒,问是怎么回事。子大叔的家人见了,拿起镐钎,朝着宗庙的外墙“乒乒乓乓”就干起来。
子产边走边看,走了不到半里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命随从:“快回去,命令他们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