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道:喏。
死都不让她死得痛快舒服。
她崩溃,大喊:“容历!”隐忍压抑了三年的情绪,彻底崩断了她的神经,她红着眼歇斯底里,“为什么?为什么不爱我?她乌尔那佳·莺沉可以为你做的,我都可以,她不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我不行?”
哒。
他扣下了杯盖:“你是什么东西?怎能与她相提并论?”
她是什么东西?
她是一顶轿子从侧门抬进历亲王府的,没有拜堂,没有饮过合卺酒,是他三年都未宠幸过的妃子,她谋了这么久,求了这么久,他却连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都没有给过她,或许,大楚的史书里都不会有她一笔。
她仰头,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大笑,笑着笑着,痛哭流涕。
他高高坐着,看着她哭,看着宫人把鸩酒灌进她的喉咙,看着她挣扎嘶吼,由始至终他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