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冷水滚过喉头,都如刀割般令顾预皱起眉头。
永清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肩后闷哭:“对不起,顾先生,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在王美人告诉我这件事以后还作壁上观,只是写了一封信给阿娘,我应该立刻去找蘧将军,让他保护你们。”顾预的肌肉有些僵硬,她的眼泪隔着寝衣一点一点渗进来,给他滚烫的身体带来一丝凉意。
“不关公主的事。”顾预有些费力地转过眼珠,他的眼白泛着瓷蓝,望见抱住他肩臂的永清公主,脑海依旧混乱,心竟也跟着乱了起来。
他胸膛起伏,似是呼吸也有些困难,仍对她道:“蘧将军驻守外城……也无能为力……”
永清却哭更狠了:“说到底都是我无能,王难的死,郑函的死,五百多名太学生的死都是我无能。”
“公主已是仁善之极,刽子手尚不知耻,您怎能替他人受过呢……”他有些不知轻重地握住她的手,试图安慰她。
但她的手触之辄感若冰肌玉骨,竟让他萌生一丝贪求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