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矿太太的嘴,就是一个扩音喇叭。
很快,孟家二少奶奶丁淑娇与警察局柳警官相好的消息像春天的风,不请自来地再次吹进了赵三剪的耳朵。当然,很简单的事儿,经过矿太太这个嘴的过滤,听到耳朵里就不太好听了。
“哎哟!那个女人呀!啧啧!又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那叫亲热哟!看着就让人脸红!”
“你说的女人,可是现在赵裁缝的媳妇?”
“对呀!原来是孟家二少爷的媳妇,后来沦落成老裁缝的女人,现在啊,又攀上了柳警官!”
“哟!多丢人啊!”
“可不是嘛!”
俗语讲,人言可畏!
人们鸡一嘴,鸭一嘴的议论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刀刀戳在赵三剪的心坎上。听得赵三剪的面色铁青,脸上的青筋都快暴了开来。自己的女人居然让别人说三道四,这在赵三剪的处世信条里是绝不可以的,他是一个守规矩的老实本份人,他的女人更应该是。
老实本份,并不等于可以受欺负,被羞辱!瘦骨嶙峋,长满老茧的手握成拳,一样咯吱吱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