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向是个稳重的孩子,”大伟的父亲告诉他,“那些岩石很危险的,要跳,到码头那边去吧!”
大伟轻蔑地说:“码头是给城里来的男孩用的。”
他父亲微微地露齿笑着:“也许是。好吧!小心点,儿子。”
“我会小心的,我向你保证。”
城里来的男孩们也知道那些岩堆。一个礼拜前的某天傍晚,当大伟正卸下门廊最后一块地板,而吉妮正在草坪上忙着招待朋友糕点及柠檬汁时,克林顿说,“从那孩子死后,就没人敢再到那些岩堆上跳水了。”
“你们谁愿意去啊?”吉妮问。
大伟站了起来,拨一下额前散乱的棕发,“我才不怕呢!”话刚说完,他忽然警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一粒汗珠沿着前额滴下来。
吉妮迅速抬起头来,而克林顿也盯着他看,“你试过吗?”他问。
“没有,”大伟说得很慢,“就算要试,也没什么。”
克林顿看了看其他的人,“他说大话了。”
大伟在工作服上擦了擦冒汗的双手,然后蹲下来继续工作。有个东西轻轻地拂过他的臂膀,他抬起头来,看见吉妮正端着一杯柠檬汁站在他面前,“在太阳底下工作,一定很渴吧!拿着。”
大伟一口气把这杯冰凉的饮料喝光,“谢谢你,吉妮。”
克林顿大声喊着,“要喝,他自己会到厨房去拿。”
吉妮笑了笑,看着他,“还要吗?”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