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朗心里又急又躁,一路催着司机飙车到了上窑,刚下车就接到了魏恒的电话,魏恒告诉他:窦兴友死了。
挂了电话,邢朗走街串巷找到案发现场五号房,刚拐过巷子口就看到魏恒站在风雪飘摇的墙边。邢朗大步朝他走过去,把他的手腕拉到面前,看到一道破了皮的红肿,顿时冷下脸:“怎么回事?”
魏恒稍稍用力把左手扯回来,整理着袖口淡淡道:“发现的目标不是窦兴友,是徐畅。徐畅利用了窦兴友的身份。”
“你见到徐畅了?”
魏恒抬起眼睛看着他,眼睛里冷冰冰的,冒着丝丝寒气:“用直刀,带着一个自称是徐新蕾的女孩儿,不是徐畅还有谁?”
邢朗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见他完好无损,才问:“徐新蕾还活着?”
魏恒戴上手套,遮住手腕的伤:“活着,而且活得很坚强。”
他没有忘记,如果他没有及时发现厨房里的菜刀不翼而飞,或许就会被徐新蕾从背后袭击。而且徐新蕾的刀刃所瞄准的方向,是他的右肾。他更没有忘记,当徐畅杀死窦兴友时,徐新蕾那毫无动容、司空见惯的模样。
邢朗穿过大门走进房门半掩的屋内,十分钟后,紧皱双眉走出来,在院子里的积雪中蹭着脚底踩的鲜血,拿出手机拨出去一通电话。不到二十分钟,狭窄僻静的巷子里传来重重车轮碾压积雪的声音,两辆不挂灯的警车接连从巷口开来,停在五号房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