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走开!你们谁都不许碰我的孩子!”孩子的母亲抱着已经没了生气的孩子崩溃哭喊。
京兆府负责掩埋尸体的两个人站在床边不知该如何是好,即使这些时日见了不少死人,面对此情此景还是下不了手。
妇人死死抱着孩子,一双眼睛红得像是来自地狱,瞪着他们这些人满是怨恨。
“你不是说只要按时吃药就会没事吗?我照你说得做了,为什么她还是死了,为什么!”
被曲解话意的谭郎中没有为自己辩解,沉痛道:“对不起,没能救下你的孩子。”
陈院使安抚妇人,“请你相信我们真的尽力了,我们给孩子换了几种药方,在她身上都不见效,她的身体太弱了。”
“说什么孩子身体弱,我看弱的是你们!庸医,你们这帮人都是庸医!”妇人披散着头发歇斯底里。
一群太医院和医术颇为精湛的人被人指着鼻子骂作庸医,然而在这个时候,没人站出来替自己说上一句话。
最后是陈院使说:“事已至此,请节哀顺变,孩子必须赶快下葬,否则会让他人染上瘟疫。”
两个京兆府的士兵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将孩子从妇人手上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