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觉得自己永远不能理解主子的想法。
晚上,慕轻狂没让梧桐跟着,让她留下守好门,不管谁来都只说她需要休息。
梧桐不情不愿地留下,慕轻狂躲开府中巡逻的家丁,从后墙翻出去了。
一路飞檐走壁,连穿两条街,她在一处二进院的院墙上停住,仔细观望,确定没有人才轻飘飘落地。
别院不大,没有巡夜的,只偶尔有起夜的丫鬟小厮提灯走过,躲避他们对慕轻狂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于是她很快就摸到了后院里慕轻衣的住处。
她抖开怀里抱的衣服,披上了。
她想,对慕轻衣来说,绝对难忘今宵。
慕轻衣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一是不甘心,二是也有点害怕,毕竟她从没见过死人。
白天还好,一到了夜里,萃萃那张铁青的死脸就跟长在她瞳孔上一样,睁眼睛在脑子里,闭眼睛在眼前,挥之不去。
翻来覆去了好半天才渐渐有些迷糊了,就在即将睡着时,忽然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床正对着窗子,床幔随着风往里鼓,碰到她的脸,有些痒。风是一阵一阵的微风,搞得那床幔也好似轻轻抚摸着她一样,一下一下的,有的短有的长。
慕轻衣拿手扒拉了一下,床幔被她拂开一瞬,她手一停,床幔又回来了,挠她的脸。